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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玉想了想，问：“近快活楼里有人捣乱？”

    舒妈妈强提了一个笑容：“到底快活楼每月该上交的都上交了，供奉什么的也没有短缺过，并没有什么人敢随意进来捣乱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……？”

    楚玉话没有说全，舒妈妈也懂得她的未尽之语。

    舒妈妈心头也苦，她并不知道钟棱后靠着荆王，单单钟老大人礼部侍郎的头衔就已经能唬住一些人，有时候快活楼里吃了亏，寻了钟棱便能解决，可是现下钟棱已死，钟家又是那般况，若不找个有背景的人，这快活楼，怕是要保不住了，因此她才会寻了这个机会来探一下楚玉的底。

    舒妈妈对钟棱是心怀感激的，冷不丁快活楼就换了主子，就算楚玉是钟棱选的，舒妈妈的心里也不那么容易接受。

    舒妈妈只挂着笑解释道：“主子毕竟是主子，上一次也不过是我有些睡迷糊了脑子不清醒，后来也担心主子气着了子，那便是将我丢进汴河也不够解气的。”

    楚玉一点头，不管舒妈妈是如何想的，她听过也就罢了，反正她以后也少有来这边。

    “我倒也没有如此大的脾，既然舒妈妈想通了，那便先将前半年的账本都寻了给我，待我仔细看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难？”

    “倒不是为难，主子想来是不知道，整个快活楼里没几个识字的，账本留着也没有用，全都给了钟公子，现在楼里也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楚玉的目光便转向还被舒妈妈护在后的玲玲上：“你与柔柔也不识字？”

    “哪里能呢，就算识字，那些账本也不是谁都能碰的，钟公子请了账房，每月来几次，其它的便需得问舒妈妈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月的账本给账房看了？还是说被钟公子拿走了？”

    “原来的账房已经辞了，钟公子原本说要寻了新的过来，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，那账本还乱七八糟的没有理清。”

    楚玉便让舒妈妈去将账本拿了过来。

    一翻开账本，这哪里是什么乱七八糟没有理清，上面一团乱，字迹潦草模糊，还有些什么香料什么药之类的，看得楚玉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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